围裙

从前，府河边上住着一个叫张良的孤儿。有一年冬天，张良在野畈地里，看到一只小白狗娃，冻得直打哆嗦，就把它抱起来，带回屋里喂着。

一天，张良从田里回来，闻到一阵饭香。进门一看，桌子上摆着几碗饭菜。张良想，这是哪个弄的饭？

一连几天，餐餐都是这样。问隔壁，说没弄。问全湾，都说不晓得。

这一天，张良不到吃中饭的时候就回来了。扒在门缝里一瞄，看到一个蛮体面的姑一娘一在烧火。张良故意咳了一声。一咳，姑一娘一连忙跑到一床一跟前，拿起一张白狗皮，往身上披，变成了那只小白狗。啊，姑一娘一就是那只小白狗。

第二天，张良又早早回来，猛地推开大门，一把抢过那张白皮。姑一娘一没有了狗皮，向张良求情。张良不给，硬要问个究竟。

原来，她是一只白狗子一精一，看到张良善良老实，日子过得蛮苦，来帮他烧火。张良说：“做人该几好，硬要变狗子？你不嫌我，就跟我做媳妇。”

那姑一娘一一笑，说：“跟你可得，你要把皮子给我。”

张良担心她跑了，不给。姑一娘一说：“我穿得单薄，没得皮子，不冷？”张良一想，也是的，就剪下一块皮子，给姑一娘一围在胸前，把剩下的皮子丢到灶里烧了。

从此，张良在外头做活，白姑一娘一在屋里烧饭，小日子过得甜甜的。

大家都羡慕他俩，学着他俩，慢慢地，女人烧火做饭，胸前总要系个白围裙。

杨凤超口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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